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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为你之后 第三十章 小助理再上线！

  室友看俞司司红着一双眼睛回家，赶紧上去问，“怎么了司司！你摔着了吗？”

  看着俞司司手上的一点红印，只有俞司司知道，这是她再次成为齐衡学生的“印记”。

  “没事，齐老师打的。”

  “啊，他还真的打你啊，现在都没下去，应该打的很痛吧。”

  “没事的。”

  “还说没事！眼睛红成这样！”

  其实没有，只有俞司司知道齐衡根本没花力气，比起以前，现在的标准根本不算高，毕竟自己都不满意。

  而且现在她回到出租屋还能好好休息一下，还能和姐妹随意聊天，第二天也没有早功，远好过曾经被齐衡拎着十点睡觉的时候。

  “哎，想想我也很久没挨过打了，艺考后哪还有这种待遇啊。”

  “我也很久没有了，但是不练不知道，一练毛病都长出来了，你说跳舞这种事，怎么性价比这么低，练那么多次那么多年，说退回去就好像一夜的事。”

  “是啊，而且小时候练的狠，都是童子功，现在骨头感觉都硬回去了，看来外面说齐衡的传言是真的。”

  “什么传言？”

  “我们学校不是有林市舞蹈附中的吗，说齐衡骂起人来能把人吓到想退学。当时播着《舞恋》呢，我都不敢相信，眼前的这个翩翩君子会这样！”

  “所以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活过来的吧。”

  “司司，你真了不起，那你上了我们学校，确实够遗憾的。”

  室友拍拍司司，司司现在已经极其平静了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好像就是这次回家之后，她好像放下了，放下了17岁的艰难抉择，原谅了自己，毕竟在齐衡棍棒教育，总是在逼着她奋不顾身的向前。

  “那你是怎么忍受那么多年的，你得受过多少苦啊，这些年也没听你提过。”

  室友之前单纯的羡慕俞司司有齐衡这样的师傅，还以为同学和俞司司吐槽严厉只是托辞，今天一见才知道，心疼的握住司司的手。

  苦吗？曾经的俞司司也觉得，她恨的捶地，恨的半夜都在哭，但是好像第二天总有动力起来，但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这几年才真的让她感受到，身体上的疼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
  所以当她再次站到齐衡面前，身上虽然没有伤疤，没有齐衡敲打的痕迹，但是有时间和社会敲打的更狠的、更深的疤再保护她。

  她的惧怕和之前不同，练功房里，她还是感觉到久违的安心，这种努力就会有收获的事，已经太久没有过了。

  “其实齐老师，对我很好，我没资格抱怨他，在我最难的时候，没人要的时候，都是他一次次把我捡回来的。”

  “他是第一个坚定的站在我这边的人，也从来没有放弃我，所以他再严厉，我认。”

  俞司司无法入睡，齐衡给她的材料堆积如山。

  明天还要接受齐衡的催问。

  “今天直接练功房见。”

  早上，齐衡准时发来消息，俞司司赶紧回复“好的”。

  “昨天的一年级基训规划梳理的怎么样了？”

  刚见面，齐衡就发问。

  “差不多了。”

  “差不多什么意思？我不要差不多，说清楚还有多少。”

  又是那张一点都没有笑意的脸。

  “还有最后三节。”

  “好，知道了，等你整理出来，每节课自己先给我上一遍。”

  “可是我不是只是助教吗？”

  “你准备当一辈子助教？”

  ......

  怎么前一个任务还没完成，下一个任务又来了。

  训练结束，俞司司都要被掏空了，还在原地晃神，齐衡已经在擦汗了，边说边扔给俞司司一瓶运动饮料，“你那脸色，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你了，喝了。”

  这种强度的训练，还不是虐待啊.....

  “我下周要去录个节目，给艺考生做嘉宾评委，你先自己训练。”

  “能带我去吗？”

  “你不嫌麻烦吗，你现在的时间比我还宝贵，去录节目又没办法练功，又要熬大夜，会很累。”

  俞司司咂咂嘴。

  齐衡沉默片刻，说道“去也可以，工作按时完成。”

  俞司司就像写作业时的小学生，干什么都比写作业有意思。

  “好！”

  “正好你学习一下，回来给我说说心得。”

  “好...”

  俞司司喜欢跟着齐衡出外勤，她喜欢看齐衡在舞台上发光，那才是他应该站住的地方。

  节目录制的地方就在榕城的郊区，一大早，节目组派车来接齐衡。

  俞司司要更早到齐衡家，还贴心的带上了早饭，买了三明治，等着齐衡夸她贴心。

  “等很久了吗？”

  齐衡下来，他穿着轻薄的白色T恤，刘海垂下来，带着墨镜，有几分大明星的意思。

  “没有。您吃早饭了吗？这有。”

  俞司司谄媚的呈上。

  看着俞司司的表情，齐衡摇摇头，“吃过了，你怎么买之前不问。”

  现在才六点半啊...竟然吃过了。

  看着俞司司有点失落，齐衡不太情愿的补上了句，“谢谢，但是下次买你自己的就行。”

  “那怎么行，我是你的助理，要尽到小助理的职责。”

  “上车吧。”

  车来了，车上导演在跟齐衡对台本，俞司司已经听的昏昏欲睡了。

  “你先休息会，一会有的忙。”

  得到准许，俞司司大胆的闭上眼睛。

  “齐老师，是这样，我们这次呢，主要是有几个艺考生，希望您进行点评，我们会一直追踪到他们考试结束的，他们一会会到搭的景里跳舞，您的投票和评价对他们是考核的一部分。”

  “了解”，齐衡边听边点头。

  “但是是这样...这个叫王馨悦的女生您注意一下，我只说了，她家里人呢给了投资的，所以这个节目她需要多露出，她也是想趁着考试前增加点曝光度，以后大概是转行做演员。”

  齐衡眉头微蹙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“您一会点评的时候，还麻烦多夸夸她，然后给分的话...您懂的。”

  齐衡感觉不对，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，“这样不妥吧，如果她真的跳的好，我当然会给出正确的评判，可是不好还硬要捧的话，不仅对别人不公平，也会影响观众对舞蹈的判断。”

  “这只是个综艺节目嘛，没人会在意的。”

  齐衡也录过几个节目了，他理解节目需要效果，之前他在竞技类节目中什么名次什么黑幕也从没在乎过，但这事关学生和诚信，他不能忍受。

  俞司司怎么能睡得着，她当然听得进，但是不敢插嘴。

  齐衡没答应，也没拒绝，导演还在对流程，下了车，俩人就被带进了化妆间，接着就是一系列的采访和口播，忙了好一阵才开始录制。

  俞司司就那样在外面等候差遣。

  “走，吃饭。”

  齐衡从采访间出来，已经做好了妆发，俞司司的确极少见如此貌美的齐衡，穿着一身宽松的褐色西装，皮肤白皙，鼻梁化妆后显得更高了，节目组配了一个金丝眼镜，看上去完全就是偶像剧男主角。

  “今天的妆发好看！一会拍几张照片吧。”

  “不拍。”

  一张口倒是一点没变。

  扫兴。

  “以前好像也没发现您长得这么帅。”

  齐衡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，只是他觉得这张脸，也是为舞台服务的，帅也是工作的一部分。

  “您说您要是每天这样训我，我也认了。”

  “想什么呢你一天天。”

  进入到休息室，俞司司看着桌子上的零食，伸手去拿，就被齐衡一个眼神压制住了。

  戴上眼镜不笑的话，好像更凶了......

  齐衡翻看着选手资料，翻到关系户，停下来看了两眼，条件确实不怎么样，再说能做出这样的事，在他心里已经给这个人打上0分了。

  “齐老师，你真的要按她说的那样做啊。”

  “你在车上听到了？”

  “嗯，我以为你会直接拒绝，你不会答应吧...”

  俞司司突然有点失望，她以为无所不能的齐衡能言词激烈的拒绝，难道他就无所谓吗？

  “为什么觉得我会拒绝？”

  齐衡饶有兴致的问。

  “因为我不能接受这样做，我是你教出来的，我相信你也没办法接受。”

  俞司司义正言辞的说道。

  齐衡笑了一下，“我自有想法。”

  “如果你按她说的做，我会很失望的...”

  俞司司还是第一次对齐衡这么说话，朴素的正义感借给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理直气壮，对齐衡失望。

  齐衡没有生气，只是淡淡一笑，“你现在敢这么跟我说话？”

  俞司司撇撇嘴。

  这时导演带着一个女生和家长走进来。

  齐衡一眼就认出来了，是关系户。

  “齐老师好，齐老师久仰大名啊，果然是很帅气的小伙子啊，孩子的事情你多费心哦，这孩子可是把你当成偶像呢。”

  齐衡没有说话，只是挤出一个微笑。

  过去，他可能会直接黑脸，但现在，他已经不愿意再把自己的脾气浪费在这种事情上，他也不想为难导演。

  看着默默翻白眼的俞司司，齐衡只好假装严肃的扭过头去。

  他说过，他自有办法维持心里的正义，他还不准备告诉俞司司。